过往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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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迹部景吾是个完美的男人,这一点没有人会怀疑。 

 

关於迹部的那个传言是由於迹部连续拒绝了公司里无数女人明示暗示的投怀送抱引起的。因为迹部景吾没有女朋友,也从没听说他和哪个女人交往过。 

 

据说迹部拒绝每个向他告白的女人的时候,都会问这样一句话: 

——你能看著我的眼睛对我说你爱我吗? 

 

没有人合格。 

 

於是有人说迹部对爱情已经到了偏执狂的地步,现在没有人通过迹部的考验,将来也不会有。 

 

这些传言被好事者传进迹部本人耳朵里的时候,迹部只是微微扯起嘴角诡异的笑了笑,浑然不放在心上的模样,让人摸不透他的想法到底是怎样。 

 

其实那时迹部很想大骂一通那些白痴怎麽会懂本大爷华丽的思维,然而终究没有说出口。 

身为公司管理高层的自己,起码的风度总是需要维持的。

 

所谓成熟也许就是这样,很多想要说的话都在说之前思量再三以至於最终搁浅在自己的脑海里。 

 

於是迹部很怀念当初想到什麽就立刻说出口的自己。 

 

那时候的自己不过是个国中生,却早已习惯站在众人顶端。 

被人崇拜敬仰,被人仰望,一旦习惯以後就会是一种非常让人上瘾的感觉。迹部因而乐此不疲。然而偶尔也会觉得落寞,因为站的太高,果然是会觉得冷的。

 

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初二开学前,然後迹部景吾的人生开始发生转机。

 

那时候的迹部景吾是冰帝的王,高高在上,不可招惹。 

然而世上就是有不知死活的家夥,那家夥叫做忍足侑士。 

 

终於在某一天,那个关西转学生、天才花花公子和新晋网球部正选的忍足盯著这个网球部部长、网球部正选和学校学生会主席的迹部大声的当著全体网球部员说,迹部君,我爱上你了。 

 

神经病!迹部骂完立刻毫不留情的一记铁拳,然後一个响指,便有忠实的学弟将一尾墨蓝色毛发的狼拖走处理。 

 

迹部知道,忍足喜欢玩爱情游戏。 

忍足身边从来不缺女孩子,高矮胖瘦的都有,交往的时间都不超过一个星期。 

忍足喜欢这种游戏。 

 

於是以後几乎天天都会上演这样的戏码: 

忍足绕在迹部身边一脸微笑,迹部被忍足围著一头黑线。 

这样的情况俨然成了冰帝网球部艰苦训练中一种很好的调剂。 

 

再後来大家升到高中,再後来就是面临升进大学。 

人生的分歧从此开始,以後大概就是各奔东西。

 

毕业典礼结束以後,忍足找到迹部,难得认真的说,小景,和我交往吧。 

可以啊。迹部仰头笑,笑得妩媚之极。

 

你想玩,我陪你。 

 

然後迹部和忍足开始约会,忍足好像到处都去过,对东京,比本是东京人的迹部还熟悉。 

 

忍足带迹部去的都是些很不华丽的地方。 

──煎饼屋、拉面店、隐藏在阴暗角落里的旧书屋和音像店、还有只播放旧式爱情电影的小电影院。 

忍足带迹部体验的是他从没体验过的生活。 

──站在路边摊吃东西、和一大群人挤电车、在街心公园教小孩打网球、还有无所事事的在街上漫无目的游荡。 

 

这段日子,迹部过的很新鲜。 

 

每次约会结束以後,忍足都把迹部送到迹部家豪宅的门口,然後附在迹部耳边,用那种磁性的充满诱惑的声音对迹部说,小景我爱你啊。 

 

迹部觉得脸微微发热,推开靠在自己身边的忍足,你这家夥不嫌恶心麽! 

忍足笑的一脸诱惑,这是第十一次了,我每说一次我爱你,小景将来也要还我一句喔,这是你欠我的。 

 

忍足的唇啄上迹部的唇,轻轻的。触感凉凉的,迹部想,这感觉不讨厌。 

察觉到迹部的反应,忍足微笑,小景不讨厌我吻你吧? 

 

迹部转过头不看忍足的脸,恶心! 

其实并不是真的觉得恶心,迹部是不敢回头,他感觉的到,自己的脸在发烧。 

 

忍足突然从背後抱住了迹部,头埋在迹部的肩头蹭,小景,我真的好爱你啊。 

傻瓜。傻瓜侑士。 

 

忍足的身体微微一僵,这是迹部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他用力的抱了一下迹部,像是想把他嵌进自己的怀里。 

晚安了,小景。 

晚安,侑士。 

 

忍足说他爱我的时候,是什麽表情呢? 

躺在自己的大床上,迹部发现,自己突然怎麽也想不起。 

假如我能看到你的眼,我就能确认你是真心还是假意。迹部轻轻哼了一声,等到下次,让本大爷的观察力来做出决定,我欠你债要不要还。 

 

迹部这样想著,睡著了。 

 

事隔多年之後,网球部的朋友聚会,忍足却没有出席。 

 

向日问迹部,忍足呢? 

迹部抬眼,本大爷怎麽知道? 

向日还想说什麽,看看迹部的脸,终於没有问出口。 

 

其实迹部刚才很想朝向日吼一声,忍足侑士再也不会出现了。 

他死了。 

 

那晚和迹部分开以後,忍足就住进了自家的医院,再也没有见到过迹部。 

所有人都不知道,忍足的身体里有一个恶性肿瘤,早已无药可医。

 

迹部怀念国中时想到什麽就立刻说出口的自己。 

起码,能够让你早点听到我欠你的那句话。 

——侑士,我爱你。 

 

每年忍足忌日时,迹部都会对著墓碑上那张仍然笑的一脸诱惑的相片说一句我爱你。 

只说这一句,惜字如金。 

到今年刚好是第十一年。 

 

然後那天迹部还说了另一句话。 

 

我欠你的还清了,从今天开始我的每一句我爱你,都是你欠我的。 

 

可是,你再也还不起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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